我爱故我在

【伽小】谁愿放手(上)

  这里新人阿薰,请多指教。

 

  赶在中秋,第一篇伽小文。上下两篇,明天完结。

 

【算是半原作向,伽罗刚复活的故事吧。但是原背景有点改动,时间线也不同。】

 

其实只是忽然很想写的一个吐花症而已23333

 

鸣谢来自香港的TBB的陈耀全监制跟他的团队提供给我灵感。

001

 

如果失约在这生 无需相见在某年

 

完完全全共醉一生也愿意

 

 

伽罗复活以后发生的一切,其实比预想得要平淡得多。

 

星星球的大众当然是对他万分欢迎的,只是这种热情里多少又带有一种不用继续愧疚,松了一口气的虚无感,又像是确认以后的安全多了一层保障的庆幸。

 

总的来说,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人之常情。

 

这个有点刻薄的总结来自于小心。他看起来是顶不刻薄的那种人,因为根本就不屑。但即使是这样的他,也会有因为不得不来学校,又实在不想上课而发呆走神的时候。

 

大脑放空的时候,就会涌进这些古怪的念头了。

 

说出来大概谁也不会相信的,在伽罗重新归队以前,小心在放空的时候想的也无非就是Tak Tak跟Sweet Honey哪种巧克力更好吃,各自有什么样细腻的层次感,不知道是不是机械石受损的关系,小心有点低血糖的倾向。

 

第一次吃到Sweet Honey是开心给的。好像是在路过超级市场的时候被打折优惠吸引买的。小心看过那个宣传广告,珠光宝气的华丽感,声称是送给恋人最浪漫的礼物,即使打折也价值不菲,也许博士本来想送给那个叫桃子的主播的,不知道怎么就塞给了开心。

 

然后对方毫无浪漫触觉的用这种巧克力来解救陷入低血糖晕眩中的小心。

 

吃到Tak Tak则完全是一个意外。

 

那是认识伽罗以后的事了,其实也就是与他第二次见面后的晚上。

 

小心忽然又一次梦见他们相遇的情形,然后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出去游荡,又迷路,就拐进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问路,顺便买了一盒货架上的Tak Tak,原因也不是因为低血糖之类的,纯粹是看包装纸的蓝色,很像伽罗头发的颜色。

 

心血来潮,没有原因。也不想解释。

 

一盒巧克力对小心来说起码得一个月,但中间一次低血糖吃过Tak Tak以后,竟觉得比Sweet Honey更加有效果。闲来找了包装盒来看,其实Tak Tak的内里虽然有奶油,外壳却是清苦的黑巧克力,怎么都不会比Sweet Honey更甜才对。

 

伽罗在那次意外中离开以后,小心的疑难杂症也随之更多了,大概是无巧不成书之类的。也可能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花心是那样说的。但无论低血糖发作,头痛,胃痛,怎么都好,吃一粒Tak Tak就会好。

 

所以,那些不得不上课发呆的日子,小心就习惯性地想,究竟Sweet Honey跟Tak Tak有什么不同呢。

 

但他又并非制作巧克力的专家,怎么想的明白呢?想不明白就可以一直想下去,有时候反应过来时已经下课,也有时会在中途忽然惊醒,意识到这个问题很无聊,于是就从后门溜走。

 

等伽罗回来以后,他就不再想这个问题。因为是真的很无聊,也因为那些疑难杂症都随着伽罗的再次到来而消失。取代这种无聊的想法的,是另一样与之相比极富趣味性的活动,拧魔方。

 

魔方当然是伽罗了。

 

小心倒是想过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尽管对方习惯了各种形态的变幻,把堂堂一个上将当做玩具总是不太好,但是,伽罗丝毫不介意,小心其实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自己也觉得这样不可思议,但他竟然着迷于那种可以把伽罗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

 

他认真反省过,自己是不是占有欲或控制欲太强,真的把伽罗当做自己的附属品了。

 

但反省过后,他又想,只有被自己这样控制着,才能确定他是永远安全的,至少,是跟自己在一起的。

 

少数几次拧着魔方会睡着,大概也不是真的想睡着的,是上课的内容过分沉闷无聊,加之前一天可能刚跟怪兽战斗过,于是睡不够,就趴在课桌上睡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伽罗,然后发现就被自己的一只手紧紧握着,继而又后知后觉地放开,再握紧,生怕摔了。

 

那种时候才有真实感。

 

再看四周围,甜心是最认真的那个。粗心睡着了,花心就坐在他的前面,把背挺得很直来挡住来自讲台的视线。再看开心又偷偷在课本里夹漫画书,一切都很真实。但要不是握着魔方,小心知道自己可以轻易怀疑一切的真实性。

 

再继续聚精会神地拧魔方,不知不觉也就下课了。

 

伽罗回归过了一个星期以后,小心又不去上课了。他坐在教室外最大的那棵紫玉兰树上晒太阳,其他几个超人都看得到他,但是他半眯着眼睛,懒洋洋打个哈欠,也不睡觉,也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这个时候伽罗通常不在他身边。

 

是他自己不把伽罗带出来的,他像忽然醒悟伽罗应该好好休息了一样,把伽罗留在自己的房间。然后他会直到夜深才回去。

 

伽罗问他去哪里,他就会说是出去散步的时候迷路了。

 

就算真的不认路,这个理由如果用上好几遍其实也会显得苍白无力,但伽罗总是在一些细枝末节或是意料之外的地方非常体贴,两次以后,他就不再问了。

 

不用跟小心一起出门的时候,伽罗是不会用任何物件的形式出现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吸引目光的就是他的蓝发,看起来就像跳动的火焰,但那种蓝色,偏偏就凛冽如冰雪。

 

伽罗其人,也是这样的矛盾体。

 

他的表面看上去清冷淡漠,似乎对万事万物都没什么兴趣,可小心清楚,他并不像自己一样对一切是真的百无聊赖,他只不过是在历经了风霜,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以后,会用这种淡漠来掩饰他的内心。

 

他的心中,仍然有一团火焰,也许远比他的长发看起来要热切。

 

伽罗是为了小心而留在星星球的,是以他当初的牺牲,小心要把一些责任揽上身也不是不对,但小心远比其他人了解,无论伽罗是因为什么跟星星球建立了羁绊,他为了这里牺牲,是因为他实打实地以捍卫正义为意念,与其说小心给了他一份责任,倒不说如,因为小心,他可以顺理成章地继续他的这份信念。

 

这份信念,换一个陈腔滥调的词,就叫做替天行道。

 

小心自己反而没有这么强的执念,也许是一切太理所当然了,刚来到这个世界就做着替天行道的事情,这么几年了,也没有厌倦,可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倒反而是这件事让他差点永远失去伽罗,激起了他的一点逆反心理。

 

守护星星球总归是要做的。但是我心里不喜欢总可以吧。

 

我做了也觉得难过,总可以吧。

 

就这样偏执自虐,差点把自己虐成抑郁症,好在伽罗回来得及时。

 

不然再这样下去会怎么样,小心自己也控制不了。他逐渐觉得有些事情,就是他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的,这些事可能都是悬而未决的,也许就是某种感觉吧。

 

这种感觉就叫命运。

 

好在伽罗现在回来了,小心自己也无法控制的这种偏执的自虐也就此结束了。不过反而有一种空虚感,就好像这么长久以来的痛苦,没有能够得见天日,就消失了,非常可惜,浪费了。

 

但这种情绪其实自私,如果让伽罗知道自己为他的离开这样难过,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小心想到这点,又睡不着,他在黑暗中慢慢起身。

 

伽罗睡在对面的另一张床上,开着一盏昏黄的歪头落地灯,这是小心的习惯。

 

伽罗不在的时候养成的。伽罗没回来以前更严重,几次半夜惊醒,没有光没有声音,他就像被黑暗钳制住,一动不动就出了一身冷汗,这种感觉远比他战斗的时候遭遇危险还要可怕。

 

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就习惯性地开一盏灯,至少半夜再醒过来,不会是满室黑暗。

 

声音这点就没办法了,以前是开着电视的,但是伽罗回来以后,他的睡眠浅,受不了有声音。小心也就把电视关了,只留下灯还是开着。

 

伽罗已经回来了,按理说也不用再担心了,但这盏灯还是开着小心才觉得安全。

 

是一种需要反复确认才可以觉得踏实的感觉。

 

但究竟为什么那么在乎呢?

 

当小心再一次惊醒的时候,他忽然考虑起这个问题。

 

也许这个问题比Sweet Honey跟Tak Tak的差异,为什么不够甜的Tak Tak更能治愈自己的低血糖更有意思,起码涉及感情的问题,这个答案对不对,标不标准是可以自己来决定的。

 

那想起来就更有意思了,最后哪个是正确的,至少小心这一刻也不知道。

 

他非常理性地想,伽罗是因为他才留下的,那么他对这个人自然也有一份责任在,总不能人家因为你而留下,你却对人家不管不顾吧,但是他年纪这样小,伽罗大他那么多,比他成熟,也应该比他更懂人情世故,如果伽罗贸然留下,只因为异星球另一个他原本想要杀掉的少年——非要计较的话,按年龄算,小心是被称作少年也尚且稚嫩的,所以,如果伽罗就这样留下来,如果纯粹理性的,不掺杂感情的说,不是应该由他自己来承担风险吗?

 

最重要的是,他既没有向小心来寻求庇佑,小心也根本没有立场来给他任何承诺,最关键是他竟然过了那么久,直到失去他,然后又再重新失而复得后,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甚至不明白是凭什么在维系的。

 

伽罗既然肯留下,想必也是这里有他认为值得的东西吧。

 

反正即使他们住在一起,伽罗会变成他的武器,他的魔方,任意的形态,也只是他的同事,再更有感情色彩一点,那就是搭档,听起来慎重,是完全平等的关系。

 

这种平等的关系,失去的那种痛苦,是否会上升到让他夜不能寐,抑郁,甚至无数次冒出,我要是也死了那也不错嘛这样的想法的程度呢?会那么严重吗?自己完全也无从选择,也转移不了注意力,随时随地那种感觉都会突兀地跳出来扰乱自己,根本就像鬼附身——

 

根本就没得选,会因为失去搭档而那么难过吗?

 

小心怀着愧疚想象了一下换做是其他的超人,他知道这样很不对,但为了想明白这个问题,他还是想了一下,最后觉得无论是谁,他都会非常难过,但是那种无法自控的感觉,也许受限于想象,就无法达成了。

 

所以,小心又想,无论如何自己总归是伽罗在这里最亲近的人,一起并肩作战过那么多次,当时他选择那样决绝的方式惨烈地牺牲在自己面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和他也没有多少相处,更谈不上多深刻的了解,他们只会把伽罗当做一个英雄来怀念,但自己是不一样的,总归在自己心里,伽罗是不一样的。

 

然后问题又回到了,究竟他把伽罗当做什么呢?

 

一开始的时候是敌人,然后很快就当做棋逢对手,不管不顾地救他的时候想的是为了堂堂正正,但这种不经思考的本能,现在回想起来,也只是一种冲动,但不是一时的,小心这次倒是可以肯定,就算重来千千万万次也好,还是一样的。

 

可能与否不重要,他认定答案是什么才最重要。

 

那么,现在呢,是朋友吗?总比那个多一点羁绊,搭档嘛,又再亲密一点,要说是知己……

 

大概是最准确的一种。

 

伯牙子期,士为知己者死,所以自己会这么痛苦,也可以理解。

 

是吧。

 

小心因为暂时想到了一个可以解释的答案,虽然总觉得没那么妥帖,却还是安稳不少。躺下想继续睡,眼睛闭上又睁开,还是看着灯影下伽罗水蓝的发,也想看看他的眼睛的,可惜睡着了。但如果不是这样偷看,被发现的话,真的很难解释为什么吧?

 

为什么呢,并不是因为害怕对方忽然消失,只是心里还是觉得牵挂而已。

 

第二天小心醒过来的时候,伽罗已经不在了。可能去菜市了?桌上放着早餐,其实作为机器人不吃也没有关系的,但口腹之欲是很重要的。

 

小心慢悠悠地往桌边走的时候,还在心里想着,人的什么欲望都是很重要的。如果得不到满足,往往会倒转芒刺伤害到自己。

 

当小心这么想的时候,他刚好看到落在枕头旁的花瓣。

 

只怔忪了大概零点几秒,小心已经下意识地伸手捻起几片花瓣了,紫玉兰的花瓣,他开始朝床边的窗外看去,确认了是真的没有紫玉兰树的存在。

 

那确实是一株白玉兰树无疑。

 

怎么回事?基因突变了?

 

但是窗户自己昨晚明明是关着的啊。

 

小心很费解。但又百思不得其解。把花瓣清理掉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想到还好没有被伽罗发现。

 

可他自己根本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潜意识里觉得伽罗不知道为妙呢?

 

最糟糕的,就是在他想到伽罗的瞬间,他就感觉到喉咙口泛起一阵的腥甜,就像长出了羽毛,有点毛躁的柔软,和絮絮的痒意,他低头,随着张嘴,很轻易地就吐出了花瓣。

 

湿润的花瓣,轻飘飘的。

 

这时候小心才看明白,那些花瓣也并不是紫玉兰的,是一种白色中夹杂着紫色的,但确实是玉兰花的花瓣没错。小心觉得仍然有点不适,他蹲下身子,扶着墙,但是再也吐不出花瓣来了。他怀着试探的心情,再一次在心里想起伽罗的脸。

 

那种腥甜翻涌着疼痛和痒意,小心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眉毛皱得有多厉害,倒不是难以忍受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但从体内传来的那种有什么在生长的感觉,却区别于其他,像灵魂都在摇摇欲坠,糟糕透顶。

 

强忍住晕眩感,小心挪到餐桌前,勉强喝了一口牛奶。

 

现在可以确认的是,他这种会吐出花来的古怪毛病与伽罗有关,或者说,与想起伽罗有关,就是他在思考这件事的时候,稍微想了想伽罗,都觉得有什么要从他身体里钻出来的。

 

那些花瓣是掺杂着紫色的白玉兰?又或者是有些白色的紫玉兰?

 

谁知道呢,他甚至搞不明白白玉兰跟紫玉兰除了颜色,有没有别的差别。

 

这些日子以来他近乎逃避的行踪,其实也和这有关,只是他之前还多少可以控制自己,晚上不至于吐出花瓣来,现在好了,连晚上只是多看了伽罗几眼也会出问题。

 

再这样下去,就算说他会在伽罗的面前化作一棵玉兰树他都相信,但是好好地不停掉花瓣的花树,一定也是濒死的了。再者说,如果他真的在伽罗面前这样,那他情愿像那些意识到自己生命走到尽头的猫一样,找个地方,静静等死好了。

 

这样吐花瓣真的会死吗?

 

看起来是蛮好看的嘛。

 

小心眯了眯眼睛。

 

紫色越来越浓,晚上也开始吐花,彻底确定这件事跟伽罗有关。

 

他目前还是有些茫然的,不是那种因为无法确定,或者有什么不明白的茫然,反而更像是已经站在一个不进则退的十字路口,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想着也许可以跟伽罗谈一谈,是小心躲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的时候。

 

他已经在那里喝了三杯奶茶了,又没有带钱,又不想走,一直待下去,就等到花心过来。他是被他的疯狂粉丝围追堵截来便利店避风头的,江湖规矩,粉丝不能追到便利店,这样会影响老板做生意。

 

虽然除了老板,便利店就只剩下花心跟小心两个人了。

 

问花心借了钱付奶茶的钱,看到找下的零钱,小心脱口而出说:“零钱也给我用吧?”说完才意识到不对,那又不是伽罗,不应该用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他又补充一句说,“我问你借。”

 

花心一点不介意,很大方地挥挥手说拿去拿去。

 

他是一向不会跟朋友计较这些的,而且你给他这样的机会,他会非常高兴。他乐于表现自己是一个好人,而且他也确实是一个好人,这样就没什么关系了,不仅不是无伤大雅,反而也是他可爱的地方。

 

从货架上拿巧克力的时候,还是有一瞬间的犹豫。Sweet Honey就摆在Tak Tak的旁边。

 

等意识到的时候,他又说了一句自己也不很明白的话。

 

“你说,为什么呢?”

 

“啊?”

 

花心以为小心在跟他说话,走近了一步,问,“你说什么为什么?”

 

小心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说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此刻如果又改口说没什么,太不爽气,他不喜欢说话而已,但自觉其实事无不可对人言,况且花心有时候有些人生哲学的机巧智慧,也许问他是有用的呢?

 

“我有低血糖,你知道的。”小心觉得要问这个问题显然很难措辞,他想了想,说,“但是吃Tak Tak比Sweet Honey有效。”

 

花心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把这个问题当做无聊的无必要的问题,显然还为此很惊讶:“这怎么会呢?Sweet Honey的糖分可比Tak Tak要高啊。”

 

“对,所以我会想,为什么。”

 

明明是一点不重要的问题,花心倒认真琢磨起来,他伸手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思考,结果却反问了小心一个问题:“既然Tak Tak对你有效,那你就吃Tak Tak就好啦,为什么要想Sweet Honey的问题呢?你更喜欢Sweet Honey吗?”

 

小心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好像一向不擅长回答自己喜欢什么,并不是没有喜欢的,只是不擅长表达,唯恐描述得不好,就情愿安静地停在心里,大概是习惯了这样的珍重,在小问题上也回答不出来。

 

花心则误会了是别的意思。

 

他说:“其实你更喜欢Sweet Honey你可以两样都吃。朱古力是调剂品,又不是必需品。”

 

“调剂品,就不能是必需品?”

 

这句话的语气简直不像在问询,而是像在质疑。

 

花心却丝毫没觉得小心的语气有什么不对——一潭静水的些微波澜不会被发觉,不会知道是为什么,这极其正常,他回答说:“喜欢的未必合拍,合拍的又可能不喜欢,人生啊,很多事,往往就是这样的。”

 

本来是没这个兴趣的,但今天见到对方得意的样子,就是有点忍不住。小心拆穿他:“新戏的台词?”

 

花心有点尴尬地笑了,他挠了挠头道:“明天开拍。”

 

“一切顺利。”

 

小心给了一句祝福,但平静的语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了戏谑的用意。

 

他最后还是买了Tak Tak。

 

他想,他是喜欢Tak Tak的。

 

这个理由,还是比合不合拍重要的。但非要说的话,糖分不算高的巧克力对自己有效果,又会不会纯粹出于幻觉?是身体自己催眠了自己?

 

小心想的不是太明白。

 

他离开便利店以后,又打算去教室外的紫玉兰树上坐着。

 

容易迷路,伽罗又不在,还随时可能吐花,这样的自己,好像留在这么个地方也很安全。至于学校的人见到他在树上不上课,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但是很多人坚持他跟猫有关系,这么想来猫喜欢待在树上,仍然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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