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故我在

【柳生仁】南风不解意

南风不解意

 

来摸了个鱼,小片段罢了。


  ooc/不知所云/流水账请多包涵

 

狐狸生日快乐,永远爱你所爱,自由自在

 

000

 

我抹角拐弯走到这个路口尚在计划如何讲爱你

 

 

001

 

你知道柳生一直在看你吗?

 

这种问题,说出来一次以前,一定发生过千万次,才会被作为某种现象说出来。仁王雅治不以为意,他需要做什么反应呢,得到别人的关注和倾慕对他是司空见惯的事了,他自然隆重其事对待每一份心意,却也的的确确怀有某种骄傲。

 

可是柳生比吕士不同,他总让仁王雅治相信什么,继而又动摇,在来去徘徊之间,某些情绪就像是枯死的水生植物的叶子轻飘飘地逐水飘零而去,于是很多心情,他自己也就不记得了。

 

有时候甚至就连这个人的存在都很模糊。回忆起来总是想到一片昳丽的粉红云雾,属于春天的樱花,空气里也带着湿润的凉意,他那时走过学生会的会议室,走到柳生的教室,有时候放学后只有他一个人,有时候是人声鼎沸的空间,好像薄荷糖被扔进碳酸汽水的喧嚣里,他看一会儿靠窗位置坐着的年轻男孩子,校服外套总是挺括的,衬衫也是一尘不染的,像少女组合的情歌里描述的那种负责做风纪的优等生。

 

他总是看一会儿,然后才轻声叫附近的同学,说我找柳生君。那时候还是这样的称呼,后来就变成比吕,反正说不上是在哪个时间节点发生的转折,太过自然,当事人都未曾察觉,潜移默化里才蕴藏危险,一开始仁王雅治也不晓得这个道理。

 

他总是摆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架势,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又全无所谓的样子。久而久之他自己都记不清前因后果,细枝末节,旁人问起他用了什么手段把柳生比吕士拐来做搭档的,他竟然会语塞——好像把大象装进冰箱的那个冷笑话,说起来还挺容易的,但谁都知道,实际操作起来绝不会是这么简单。

 

但反正现在已经是这样了。仁王雅治不打算追究过程如何了。以至于此刻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只手本能地伸过去拿丸井文太餐盒里的枫糖饼干,被对方假模假式地拍了下手背。他细嚼慢咽的同时,因为放空,原本那种慵懒的,冷淡的,什么都不很在乎的腔调又好像冰山浮出水面般降临在他的脸上。

 

其实他什么都没想,却好像高深莫测。

 

“是吗?我们是搭档嘛,他多观察我也应该啊。”说得多理所当然。丸井文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夹起一个玉子烧塞进自己嘴里,等全咽下去了才施施然道:“也对,你这个人,一团迷雾,不弄明白一点,大概柳生和你搭档也会无所适从吧。”

 

这是个合理的猜测,所以仁王雅治没反驳。但他其实并不相信。他觉得柳生比吕士并不是为了搞明白他的构造,这个说法听起来有点恐怖,而且她总觉得柳生比吕士的想法可能会更诡秘也说不定。

 

——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好像是才刚刚发现。但其实柳生比吕士总是被他捕捉到,好像是封锁在了余光里。无论是一起训练的时候,还是每天早上风纪巡逻的时候,又或者像是在食堂,在某个闪闪发光的汽水机前面,甚至是他乔装成教务主任去喂野猫时,反正偌大一个校园,他总是能和柳生比吕士巧遇,他能感应到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没有攻击性,非常安静,轻盈,像是玻璃的气泡。

 

尽管都只是短暂的交会,但仁王雅治并不可能视而不见,他总是留心的。只是柳生比吕士什么都不说,他也就不好揭破,偶尔在沉默的间歇里,他也会分出点精神去想,这是什么意思呢?

 

保护壳有时也是一种限制,比如说欺诈师讲话就不能太真心实意,虽然仁王雅治其实对走到哪里都飞出点金色礼花和鸽子这种事也并不很热衷——他已经被不止一次怀疑虐待动物了,尽管他不止一次说,那些飞舞的鸽子啊这样那样的小动物本质都是幻术,否则他哪有那么大的空间装呢?只不过这种关于特异功能的事情大把人不信了。

 

反而是柳生比吕士,曾经在部活结束以后神神秘秘地拉住他,一脸欲言又止(仁王雅治猜的,看他表情看不出来的好半天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说:“仁王君——”他早就已经改口,不知不觉将新外号叫得万分熟稔,柳生比吕士还是和他隔着好一段距离,大概这也是绅士的人设必须要做到的吧,仁王雅治这样开解自己,尽管他不承认自己很在意。

 

他抬起眼睛看柳生比吕士,还保持着驼背的姿势,很安全很放松,像置身孤岛,连同心脏都被小心容纳。那边人的下文在感性里很长的一段沉默后传来:“仁王君,特异功能这种事还是少说的好哦。”他说话一带语气词听起来就温软得多了,明知是想要努力亲切的哄小孩子的把戏,还是不由得有种对方在撒娇的错觉,然后在恍惚里听到下一句话,“否则说不定会有危险。”

 

事实上的确是善良的建议。

 

柳生比吕士不止一次给过他善良的建议,他本人和人设结合得极其紧密,算是个知行合一的绅士,如果排除掉经常说一些带刺的刻薄话,实在算得上无懈可击。不过也就因为他时常也会对自己冷言冷语,那些荆棘好像是藏在布满尘灰的花瓣里的,仁王雅治才会感到困惑,那些隐约闪烁的回避和期待,是真正从他自己心里出发的,他无法否认。

 

也就因为这样才会叛逆地愈发想要逃离。

 

“你怕我被研究被解剖吗?”

 

“对啊。我们是搭档嘛。”他回应得风轻云淡,让仁王雅治一时寻觅不到合适的语言来问出自己的问题。如果他问柳生比吕士,你为什么总是看着我呢,也许柳生比吕士也会以同样的答案来应对。

 

因为我们是搭档嘛。

 

他总喜欢以搭档称呼柳生比吕士,也对这个关系的存在感到满意,进一步就是月盈则亏,退一步又离得太远。现在是恰到好处的距离,一伸出手就能牵挂。

 

可是一旦这个问题被点出来——仁王雅治还是忍不住会去想原因,那个真实的,从柳生比吕士心里出发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呢。

 

如果说目光是投下了一张捕梦网,又为什么情愿空手而归呢。

 

002

 

仁王雅治是个很神秘的人。毕业于哪个小学没人知道,为什么决心成为欺诈师没人知道,就连他那些恶作剧的道具到底是如他同队友解释时说的一样,是幻术呢,还是真的是以假乱真的道具,都没有人能完全确定。

 

就好像海面上阳光下的泡沫,梦的液体,一阵飘荡来去的春风,总之是难以被捕捉,难以被预测的。但这其实无关紧要,柳生比吕士总觉得,重要的并不是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自己,又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自己,重要的是他们如何相遇,如何成为彼此。

 

人生海海,巧合与缘分只一线之隔,而且区别也被时光冲刷得愈发模糊。被仁王雅治拉来做搭档,柳生比吕士适应的很好,无论规则怎么压缩,他总能给自己找到空间,说到底是因为他并不会被外界影响,也就难以被打动,显出一种空落落的无动于衷。大部分情况下他总是沉默地探出触角,蜻蜓点水般掠过自己想要触及的,然后就惊鸿般飞过了——

 

相反,看起来比他惫懒倦怠的仁王雅治对生活却怀有更大的热情,尽管这种热情的表现多少显得诡秘了一些,但在柳生比吕士看来,仁王雅治是个一往无前的冒险家,他总是策马扬鞭,前进后退都只是为了一场五彩缤纷的梦,他总是用自己的视角来观察这个世界,好像无论旅途是疲倦还是得苍白,在他眼中都和绚烂的万花筒别无二致。而自己,只不过是搭上了一班顺风车的乘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欣赏他伪装出的姿态,和某些不知所谓的偏执。

 

目的地到底是哪里呢,他并不在乎。可是很多时候,他既不能对仁王雅治倾诉,甚至也不能对自己承认,说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于我而言的的确确是不重要。很多话说破就散,关系太近就会变得挤迫,再更何况,他知道,如果要到达那片未知的土地,至少需要跋涉过一段漫长的梦境。

 

有过很多时刻,柳生比吕士意识到他们尽管是搭档,仍有一些必须要独自面对的危险和失败。但他无法把自己心里的感受向仁王雅治和盘托出,他至今仍然记得——全国大赛来临以前,他因为手臂无法负荷,不得不退出正选的行列,仁王雅治要单枪匹马站在球场上。

 

虽然他们在球场上实在是太贴近了,是灵魂之间频率的共振,但球场以外的部分,他们之间仍然隔着不可平复的山与海。柳生比吕士并没有翻山越岭,横渡深海的想法,仍然在那个时刻感到一种冰冷的失望,一点一点地浸透了他的心,就好像火山灰天长日久累积着将他没顶,又好像一片积雨云在胸腔里不断蔓延。

 

他不能和仁王雅治感同身受,在球场以外的地方。

 

那个夏天的夜晚,月光明亮,像是初初消融的冰雪。他和仁王雅治站在学校楼顶的天台,看到黄昏时分粉蓝色的天幕和不断燃烧着的云层,好像蔷薇被无形的大手撕成碎片投入了火焰。

 

“像在演无间道一样。”

 

大概是为了配合当时的氛围,仁王雅治这么说——“给我个机会,我以前没得选择——”

 

“怎么给你机会?”

 

“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仁王雅治勾起嘴角,蔷薇的云层顺着他侧脸流畅的线条滑落,将弧度也染上一点闪着光的斑驳。

 

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其实他想说,我没有机会了。这当然是个悲观的说法,实际上只要好好疗养,他还是能够康复的,也就是为了来日方长记,他才要暂时退场。不过到底是少年人,他总把许多的苦涩吞咽下去,又不把一些话说出口,积雨云愈发厚重,却已经到了融化的边缘,从搭档变成捧花的观众,听起来好像总有点凄凉。

 

“要是这次我赢了,你献花给我吧——”

 

频率在这一刻接通,仁王雅治的手轻轻拽住了他的袖子,指尖拢着有些宽松的袖子口,夏天的静电,柳生比吕士眼前闪过蓝紫色火花的幻觉。他实在想不通怎么会在此刻,好像两只返航的候鸟,在某一片云里他们两个人触碰到了彼此的意识。

 

“你想要什么花?”

 

随着脑袋晃动的频率,那藏在银蓝发间的红绳跟着小辫子一起跳跃,偏偏又显出些蝴蝶安静栖息的温柔:“你自己想。”

 

003

 

暴风雪突然降临在春天,在梦境中划出了围困的界限。柳生比吕士在梦中泛着雾气的海里航行,积雨云堆满了天空,雪花不断降落,梦里的颜色夸张而热烈,像是浓墨重彩的一幅画,他在画里穿行而过,整个人淡得像是在白水里洒下的白砂糖。

 

忽然他的面前光亮完全消失,漫天黑暗中闪过无数彩色蝴蝶群,扑着翅膀,于是荧光蓝的鳞粉跟着纷纷跌落,同雪掺杂在一起,洋洋洒洒,像是一场状似温暖的礼遇。他看到遥远的悬崖上,漫山遍野的白色山茶花里,仁王雅治站在陡峭悬崖边。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打扮得像某些童话故事里森林深处的巫师,头上戴着顶尖帽子,明明茫茫然一片白雾,柳生比吕士却清楚看到了点缀在他暗色帽檐上的珍珠和松果——

 

柳生比吕士几乎要笑起来。

 

然而不断在扑棱着翅膀洒落鳞粉的蝴蝶像是在漆黑天幕绽放的烟火,属于黑夜的彩虹。偏偏那些零落的翅膀跌落后成为温暖的尸体,又让他无法无动于衷。他一路顺着水流前进,一路伸手将自己能够握在掌心的所有蝴蝶的尸体都接住,像是一场古怪又绮丽的祭奠仪式。

 

船停在了悬崖边,风吹起仁王雅治黑袍的一角,他忽然从天而降,像是从暴风的风眼里飞出的一只轻飘飘的蝴蝶。漩涡,暴风雪,白山茶,漫天飞舞的烟火,裹挟着一只蝴蝶落在柳生比吕士的身上。明明是那样的轻盈,几乎是半透明的,那样单薄地伏落,却又显得浓稠,好像掺了金箔的奶油。

 

柳生比吕士好像被暴风雨打湿成为一片羽毛,在他胸腔不断翻涌着的积雨云也开始不断地渗出冰凉的雨水,他不由自主伸出手,好像有某种强烈的力量迫使他不得敞开,仁王雅治就这样从天而降,像一片纤细而锋锐的机尾云,柳生比吕士以一种只有在梦境里才会成立的奇妙力量接住了坠落的他,却觉得好像是对方接住了他,他所有的眷恋,所有的惶惑,所有的似是而非。

 

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柳生比吕士靠着墙坐了好一会儿,他能感觉到心脏剧烈的跳动,一下一下,震动着胸腔的骨骼。出身于医生家庭,他还是懂一些人体构造的,但此刻脑海中仍有斑斓焰火不断闪烁。

 

直到他再见到仁王雅治。

 

一瞬之间许多快乐的,不快乐的回忆全都涌了上来,临近这个夏天的尾声,但又好像彩色烟雾弹带着让人无法掌握的虚无。仁王雅治还是歪歪斜斜站在那里,脊椎弯曲,像是被人为扭转了方向来生长的雪色接骨木花,在夏日的晚风里沉默地摇曳出一片柔软。

 

他就这样站着,像是金属制的泛着冷光的书签,衬衫上堆满的彩蝶图案又让他看起来像是一簇绣球花,一束用于庆典的捧花。夏天的傍晚像是一张被揉皱了的茜红色的玻璃糖纸,泛着粼粼的光。

 

梦永远是沉甸甸的。

 

现实反而是轻飘飘的。

 

“其实,我本来想,我们也没有真的非彼此不可是不是?”

 

“要是当时你换了别人做你的搭档,说不定也会不错。那这个人是不是我也不是很要紧。”柳生比吕士讲这个话的时候很轻,声音低沉,但每个字都说得平稳,像是在陈述什么事实。但这又实在是他自己的一面之词而已,像把细碎的情绪研磨后装进沙漏里不停地颠来倒去。

 

仁王雅治的脸上有细碎的阴影,他微微抬起头,下巴上的痣像是要引到人心里去。白衬衫上的彩色蝴蝶被风吹得像是振翅欲飞,他原本低垂的眼帘自下而上地凝望向柳生比吕士,微微挑眉的表情泛起了一点狡黠,他问话的声音也冷峻,好像一把切梦的刀子。

 

“怎么,看我输了比赛就这么讲?”仁王雅治本来想说,我和你一起也不一定会赢啊。但事实上他们两个一起的时候的确没有输过,以至于生出一种天长日久都能赢下去的错觉,这错觉随年月扩散,反而把他原本的初衷推得更为遥远,他没忍住笑了一下,“我当时找你做搭档,可不是觉得只有和你搭档才能赢。”

 

“对啊。”

 

柳生比吕士弓着背,靠着墙,街灯的光疏淡地亮了一点,落下的位置刚好仿佛能驱散心脏的阴霾,他感觉到那片积雨云在缓缓发烫:“这还不是结束呢。就算没有我,你也不会一败涂地。”他说到这里,那种奇异共振又在作用,他于是也笑了一下,“但是好像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更轻松一点。”

 

仁王雅治稍微睁大了眼睛:“puri——”他的口头禅又重出江湖,怎么会这样呢,柳生比吕士以前是从来不会讲这种话的,他总能巧妙地绕过每一个开始的机会,就好像他清清楚楚掌握了所有心动的脉络一样。

 

他们是搭档,过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都在一起。仁王雅治是几乎所有人默认的立海最恐怖的人,虽然他认为这是幸村自己给自己封神了的缘故,但他在柳生比吕士眼里只是一个遵循另一种命理的小怪物,他从来都搞不懂,也不曾止息过自己的好奇心。这样的两个人朝夕相处,在自我和对方之间拉扯着做出许多不动声色的妥协,那种奇异的相处法则就这样被铸就。

 

仁王雅治又想到之前他带着整蛊心情让对方替自己去买的牛肉盖饭,其实那碗饭的味道普普通通,也没什么出奇之处,现在仁王雅治都想不出具体的味道,只能想起类似的牛肉卷的味道。但现在再度回想,当时他并未放在心上的一些细节却逐渐浮现,比如柳生比吕士眼镜上起的湿润的雾气,和他把餐盒递给自己的时候如释重负的微笑——

 

这样的体贴和柳生比吕士那些若即若离的闪烁格格不入,却又像是两个不匹配的齿轮卡在了一起,形成一种古怪的矛盾,但这种矛盾好像就是柳生比吕士本身的问题。

 

像他这样性子快拧成一股绳的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而不在乎自作多情的风险。这和竞技时的一腔孤勇又很不相同。

 

“……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他又嘟囔了几句没有具体含义的语气词,总觉得像是在吐泡泡的金鱼。

 

“这么明显吗?”

 

“什么?”

 

柳生比吕士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显出点温和的钝来。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一直是这样的,没有敌意,也毫不尖锐,看不到边界,也没有防备,就连回避都像是蝴蝶抖动翅膀,每一个从他这里投向自己的目光都像是温存的回望。

 

网球是竞技的比赛,只是为了胜利。欺诈师想要寻找搭档也应该是为了能将骗局配合得更华丽,然而这又实在是一件主观的事情,从他把目光投向柳生比吕士,就好像从水里捞起了一枚湿漉漉的星星,天空中有那么多的恒星,流星雨不止一次地闪过,但从他发现了柳生比吕士起,这个人就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同。小王子的故事说来说去,已经快成老生常谈,不过仁王雅治想,是有道理的。

 

柳生比吕士可不是什么命中注定,泛滥的风花雪月,而是他自己的选择。

 

“没有你我也能做好。但是我想,没有人会比你更好了。”

 

仁王雅治忽然凑近他,原本弯着的脊背也忽然地舒展开,像一把突然打开的降落伞,又像是洒下了缤纷花瓣的树。他一笑,像是心血来潮地想到某个恶作剧,迫不及待地要和柳生比吕士分享,他们一向都是最佳的同谋。

 

“未来起码一年都不能一起打球了哦,搭档。”柳生比吕士被他突然拉近的距离和脸上刻意造作出的甜腻笑容吓了一跳,心缓缓下沉,有什么在柔软地塌陷,积雨云失重飘浮在半空,“你看,人家不是搭档的关系多好——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也建立一点,”他突然停顿下来,斟酌用词,眼睛笑起来像是焦糖做的月亮,在眼角堆叠出层层绮丽如棉花糖的笑纹,“一点新鲜的关系?”

 

柳生比吕士忽然想到自己凌晨时候那个梦,灰蒙蒙的脑海中又开始劈里啪啦放烟花。他想到梦里他靠近仁王雅治,将蝴蝶尚有余温的尸体别上了对方的衣领,然后那只蝴蝶奇异地恢复了生命,翅膀在空气里荡漾开波纹。

 

他忽然福至心灵,送了个同样的陷阱给对面的人。

 

“那要不要来谈恋爱?”

 

Fin

 

我是去年二月底入的狐狸的坑,这样算算也一年半了。

 

最早其实是因为觉得他这个人敏感有锐气够偏执,又有戏剧性,是我喜欢的类型。反而现在回过头来看,会觉得他其实比我像的要乐观,热情,对世界有好奇心,可能因为是射手座?

 

总觉得和他在一起生活,或者说他的生活本身就是五彩烟雾弹和波波池,应该还是新鲜有趣开心的吧。

 

本来以为赶不出生贺了,结果还是重拾老本行写了这个模棱两可的玩意儿是因为爱吗是因为责任吗,不,是因为我失眠了)

 

总之谢谢能看到这里的大家,有缘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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